∞ MY LAST ROMEO

你給予我的痛，我會全部擔起。

因為反過來，我也對你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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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鉉眼神裡的失落，聖圭選擇低下頭不去注意，站起來要離開。

「彩虹不見的話，我再灑水就好了吧？」優鉉從後面抱住聖圭，動作快的兩人都嚇了一跳。「這樣彩虹...就會再出現的吧...」

聖圭差點就克制不住那內心的顫抖，但至少目前為止他忍住了，目前為止。

「你知道，沒有陽光的話就沒有彩虹吧？」他穩住自己有點搖晃的身影，刻意僵硬的不想靠在優鉉厚實的臂彎。

聽到聖圭的話，優鉉不知道自己該回應什麼，只能因為擔憂收緊雙手。

兩人就僵持著這樣的姿勢，好久好久，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夠了，我要走了。」聖圭忍住後背傳來如暖陽般的溫煦，為了避免被這樣的溫暖融化企圖掙脫優鉉的懷抱。

「可是你不是彩虹啊！」優鉉被聖圭的舉止逼得喊出一句話，死命的摟緊他。

聖圭一愣，睜大眼睛，一瞬間竟然什麼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你比彩虹更耀眼...更堅強...更讓我喜...」有那麼一刻，優鉉以為聖圭終於肯好好停下來聽自己說話，也終於可以誠心向他坦誠自己的內心。

對方卻因為不想失控而徒手撕毀這一塊願景。

「可是我也不是原本的金聖圭了！」他的話讓優鉉頃刻間用盡全身支撐的力氣，又加上聖圭的反抗踉蹌退後。

終於甩開優鉉的束縛，聖圭回頭看著他，眼裡閃著一絲明亮，激動潤濕了眼球。

「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我曾經不顧一切的衝撞，期待突破你的心房，期待你因為我而改變。」聖圭不停地向優鉉靠近，直到他終於沒路可以走跌坐在沙發上。「但你從始至終卻只有狠狠的打擊我，在我跟你噓寒問暖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冷落我...」

他抓了抓自己的鼻尖，不想哽咽，不想絕提，他知道現在應該要把話講清楚。

「上次離開的時候我期待你會說些什麼，我也下定決心如果我找不到答案，不如就真正的放棄放手。」自嘲的提起嘴角，卻是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微笑著，很苦澀。「而你的確什麼也沒給我，只留我一個人為我的自尊祈禱。」

聖圭低下頭看著優鉉淡然的眼睛，突然像是發瘋一樣尖叫起來。

「現在說對不起都來不及了！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他歇斯底里的摀住自己的耳朵，不願再跟優鉉有多餘的眼神交流或是溝通。

我們之間怎麼會只剩下混亂...

在優鉉擠出細碎的語句前，聖圭拉過椅子上的外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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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爭吵再怎麼激烈，夜色已深的時分聖圭還是選擇回去。

他不怕應付不了他的質問，他只是有點擔心會出現他意想不到的狀況。

盡可能悄聲的打開大門，客廳是暗的，只有房間裡透出微微的暖色燈光，照得沙發旁倒映流動華彩的流蘇。

聖圭還在猜測優鉉現在可能在做的事情，往前一步卻踢到一個東西，頓時整間房間回響著玻璃清脆的滾動聲。

玻璃？

他趕緊後退幾步將燈打開，好幾個空的瓶罐還有瓶蓋散落在客廳四周，滴落地板的透明液體一直延伸到優鉉的房間裡。

拿起玻璃瓶嗅了嗅，毫無疑問是優鉉喝了酒。

傻了嗎，明明就是一個不能喝酒的人，怎麼還喝了那麼多？

想到這裡就不太放心的快速走進房裡，果不其然看見優鉉一副頹廢的樣子坐在床邊晃著腿，雖然背對聖圭可是感覺的出來意識已經很模糊。

地上還有兩三個被亂丟的瓶子，加上優鉉現在手上那一瓶，這傢伙根本是一次喝了一打啤酒吧...

「你喝什麼酒啊！」聖圭有點生氣的走到他面前搶走他手上剛開的瓶子，卻突然驚見優鉉掛著眼淚傻乎乎的笑著，感覺就像是失去理智一樣。

「圭...圭哥...呵呵呵呵呵！」像是小孩子班的哭鬧拉扯，然後捧起聖圭的臉頰湊近作勢要親他，又很快地推開大笑。

「我是張東雨。」想避免他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趁著對方腦袋不清楚的時候撒了謊。

「東雨啊...我會學你的笑聲喔你看！」優鉉的臉頰已經蔓延了整個紅色的暈記，仰起頭雙手亂揮。「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醉了。」聖圭蹙眉，抓住優鉉的雙手，難得一次是他箝制住他的。

「我才沒有...呵呵呵...」他繼續發著酒瘋，身體前後不停的晃動，聖圭幾乎就要被他甩出去。

接著毫無預警的，優鉉突然往後一倒，一個翻身，就把聖圭壓在身下，還反把聖圭的雙手抓住。

「放開我。」聖圭扭了扭手，優鉉的力氣怎麼變大了...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希望圭哥會討厭我嗎？」優鉉垂著頭幽幽地開口，他的十指緊緊扣住聖圭，然後漸漸抬起頭。

聖圭還沒理會過來，優鉉看著他的眼神峻厲的嚇人。

「我寧可他討厭我也不要這樣傻下去，我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淚水又從臉龐滑落了，一滴滴在聖圭的面腮上，訴說著自己矛盾的悲傷。

「我好希望他有選擇離開我，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他的確不喜歡聖圭，也不在乎他的一切。

那是他淺意識裡精神錯亂的想法。

他並不討厭聖圭，只是沒辦法愛上一個人，他也試著不要讓他受到更多傷害，雖然總是以負面的方法想逼走他。

那是他受損的情感看待聖圭的方式。

就像之前說過的，就算有精神上的疾病可以當作施虐的藉口，行為未免也太過分了。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不對，可是重生之後的他不該有第二次機會嗎？

為什麼要直接判他死刑，讓他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

「不是東雨啊...這個味道是圭哥的...」大概是因為喝醉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聖圭痛得彎了彎眉毛。「...呵，小騙子，我知道你還愛我...」

只是優鉉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聖圭不知所措的把眉梢彎的更高。

「圭哥...」他有些粗暴的吻上聖圭的絳脣，在一片糾纏紛亂中用靈舌撬開皓齒直接捲起對方的柔軟的舌頭，兩人的氣息全都混為一談。

空氣中瀰漫的酒氣摻入聖圭身上的香氣，明明是那樣不同格調的味兒，卻在此刻交融在一起。

一開始是受到驚嚇的瞪著眼前被放大至少五倍的臉，卻又打從心底的想念他對自己的霸佔。

思念是一種很可怕的病，它會使你放下一切原則，因為那可恨的衝動。

優鉉還是繼續吻著聖圭，兩手卻已不再束縛。

他其中一隻手撐著避免自己完全壓在聖圭身上，另一隻手動作輕柔的撫摸他的頭髮，把他當成寶一樣的愛護。

聖圭能做的只有閉上雙眼享受這許久沒感受到的愛戀，甚至吻得更深入而勾上優鉉的脖子將他拉近。

劇烈的瘋狂占有，在酒精的催化與燈光的美感下而顯得有些煽情。

離開的雙唇間搭上一條銀絲，最終分開之時垂掛在唇邊令情色的感覺萌生。

優鉉張開脣瓣還想說些什麼，登時卻像用盡電源的機器忽地失去一切運作功能，只得癱在原位等待失控的神智能夠隨著時間回歸本位。

聖圭用盡全身力氣才從他身下逃脫出來，胸口還在起伏著喘氣，臉上的潮紅也還沒退去。

他走進浴室裡想幫優鉉簡單的擦一下臉，發現廁所的地板是濕的，估計優鉉是回到家洗完澡之後才開始買醉，也因此躺在床上的優鉉只是因為喝了酒而有點狼狽的樣子。

「優鉉睡覺的樣子...」聖圭承認自己此刻有點像變態的湊近優鉉的臉頰，情緒確實因為方才那番話動搖的有點危險。「好久沒看到了。」

還是那麼的純真可愛。

如果我遇到你的第一天你就能夠對我這麼好...

不，這樣我也許就不會愛上你了。

聖圭拿著剩下的那一瓶酒坐在床上，優鉉的旁邊，開始靜靜的，一個人的思考。

「傻瓜...你知不知道，離開你，對我來說也是一種酷刑一種傷害？」他把優鉉過長的劉海撥到一旁，有點苦澀的笑了笑。

黃湯下肚，卻無法將煩惱一併吞到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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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鉉抱著被劇烈敲打的腦袋坐在床上愣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中是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聖圭到底有沒有回家。

地上的酒瓶已經被清走了，窗戶也被打開，窗簾被吹的飛揚。

他突然從床上跳起，昨天的事情沒有想起來，反而是想到要帶聖圭去回診的事情。

匆忙地想找出現在的時間，手機卻沒翻到手錶也沒看見。

「你在幹嘛？」聖圭端著一個馬克杯，一臉疑惑的看著優鉉慌張的樣子。

優鉉還維持著趴在地板上勘察床底的姿勢，有點蠢有點好笑，看見聖圭瞇起的眼睛更是不知所措的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我...你...」結結巴巴地想解釋，又試著記起聖圭回家的印象，可惜還是一片模糊跟迷惘。

「先把這個喝了。」對方走近他把他扶到床上，再把手上的巧克力牛奶遞給他。「解酒用的。」

乖巧的捧過杯子，優鉉偷偷地觀察聖圭的臉。

他靠著門，低著頭望著地板，標緻的臉卻帶著凝重的表情。

昨天是不小心做出了什麼事情嗎...

優鉉忐忑的想開口，但是又不敢問，他怕自己又要多後悔一件事。

「啊，幾點了，今天是回診的日子吧？」趕緊放下杯子，要去客廳找找是不是自己喝酒後不小心掉在哪兒了。

「我剛自己去醫院了。」聖圭從口袋拿出優鉉的手機，伸出手拿給他。

「喔...醫生怎麼說...」問完話，優鉉瞬間感到自己似乎沒什麼資格說出這句話。

聖圭看著他寓意深遠的吸了口氣，他思考了一個晚上的答案瞬間又不是那麼的確定了。

「你...真的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不安的搓了搓雙手，靠在門上的背稍微調整了一下姿態。

優鉉搖了搖頭，怎麼回想都停止在看著前方發呆灌酒的畫面。

「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聖圭聳了聳肩，忽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垂下肩膀，臉頰還透出一絲疲憊。

從聖圭受傷以來他從來沒有看過跟他這麼親近的聖圭。

這幾個禮拜每天都是寒如冰雪的低氣壓，不要說是什麼溫柔，聖圭連一度嘴角都不想給他。

不會離開了嗎？

優鉉內心被點燃了小小的火苗，心窩瞬間被烘的和煦，但是也只有那麼一瞬間。

「醫生說我已經比預期中的好很多，可以不用再去回診了。」聖圭要優鉉把牛奶全部喝完，他好去把杯子洗乾淨，一邊告訴他今天去醫院的情況。

對方唇上印了淡淡的乳白痕跡，露出高興的微笑替他點頭，這是最近傳出最好的消息了吧。

「這幾天都打擾你了，真的很抱歉。」此話一出，便有一股涼意從背脊竄過，眼前的聖圭變得更陌生了，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一樣。

優鉉愣愣的握著空了的杯子，心裡似乎也一同被掏空了。

「明天我會離開的，我很感謝你最近的照顧。」聖圭壓下心中的抗意，走到優鉉身旁從他手中接過了殘留點餘溫的馬克杯，然後一笑，走出房門。

他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指尖的溫度快速的消退，自己在聖圭的心中是否也消逝得如此迅即？

終究...還是要離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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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鉉回到家的樣子比平常還要更虛弱，這讓聖圭有點自悔為什麼要這麼早跟他說出這個煎熬的抉擇。

就怕自己會心軟，會反悔，但也不能不顧慮優鉉工作的心情呀。更何況那工作真的比其他行業都不安全。

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背對背做著自己的事情，空氣稀薄的令人難受，卻沒有人願意先給點溫度。

明明腦子裡都在想著對方，明明只要轉過身就可以擁抱，卻被心裡的那道牆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好幾次聖圭都想轉身告訴他他不走了，可是他告訴自己不要自私，一次又一次把這樣的心情像毒藥一樣狠狠咬回自己的意識裡，把內心的缺口越侵蝕越大片。

「我先去洗澡。」優鉉先開口說話，但是是禮貌性地告知，耳邊的瘙癢很讓聖圭想哭。

「好。」他不願回頭看他，他怕一看就會崩潰。

一個不願意再說什麼挽留的話語，一個不願意回頭給他最後一次微笑。

心第一次如此的靠近，心距卻比一個圓圈還要更無限的延長著。

浴室的水開了，聖圭難耐的感覺也跟著湧上。

他打開行李箱開始整理，但是隨著行李箱越來越滿內心卻被抽的越來越空洞。

當浴室裡又傳來小小的聲響，聖圭再也按耐不住，敏快的打開了浴室的門。

他只看見平常總是高高在上一般的打壓他的男子，現在是多麼脆弱的瑟縮在角落，任由水柱沖撒他的身體，臉上佈滿的不知道是水珠還是淚珠。

身上爬滿了一條又一條的傷痕，有的根本還沒癒合，也有的估計是今天才弄出的大傷口，因為剛剛的拉扯而滲出血絲。

很痛吧，優鉉...嗯？

聖圭走到他的身旁蹲下，對上優鉉在此時顯得無助可悲的眼神，接著緊緊的抱住赤裸脆弱的他，無視自己的衣服被水流給浸透。

已經將自己之前所受到的迫壓全都擺放在一旁，心疼的感覺瞬間比不上任何被傷害的痛苦。

他只希望優鉉可以放下過去那些不堪的回憶，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勾起他想遺忘的痛，他只希望他可以快樂。

「你一定要走嗎...」優鉉第一次這麼清醒的在聖圭面前大哭著，手指抓緊了濕透的T-Shirt，牢牢將他向自己抓近，深怕一個不小心對方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

「不走了，我不走了。」

虐虐的最後一篇...吧ˊˇˋ(被踹

喝醉的梗最好用了挖哈哈哈哈(妳夠

後面越來越有鮭魚fu啊啊啊安堆!!!!!

會把它救回南圭(X)HE(O)的www

最後還是要再感謝一次我可愛的軍師(?)姊姊<3

嗚嗚南圭越來越有愛啊TU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