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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圭

〈被強行分開到極致的雙腿〉

 

 

 

 

 

金聖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的事了。一旁放著退燒藥以及維他命B跟C,保溫瓶上貼著整齊方正字跡的便條紙:

 

37.2°C,不算發燒。

多睡一點,起來了就量一下體溫,吃個維他命。

超過38°C馬上傳訊息跟我說。“

 

「少在那邊裝好心了。」金聖圭嗤之以鼻地自言自語,拿起溫度計量了一下,37點5度。他皺起眉頭,對於這種要燒不燒的溫度不是非常滿意,他一直都不是這種拖泥帶水的人。

 

金聖圭腳先下了床,完全沒有打算要聽紙條上剩下來的話,扭開保溫瓶喝了一口還算微溫的水,到浴室裡簡單洗了臉後下樓。家裡真的沒有人,只有他一個,原本覺得有些過於空曠及尷尬地想回到房間,卻在上樓前被一架黑得閃亮的鋼琴給吸引住目光。

 

這是Steinway的鋼琴,絕大多數的鋼琴家都人手一台的鋼琴品牌。跟Kiton的西裝一樣,Steinway是堅持每次只做一台的傳統工藝鋼琴,像是醫生那樣的細心創造出來,各個必要條件及價值都位居他牌之上的最高標準。雖然金聖圭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彈琴了,這麼好的牌子是不會認錯的,再說,掀開的鍵盤蓋上就有寫了,右下角還寫著SPIRIO,應該是系列名稱。聽說之前他們出了一款限量300台的知名傢俱師聯名鋼琴,不知道會不會就是這台。不過看外型和大小應該是常被稱為完美鋼琴的Model B或是O,據說其擁有完美和諧的音色,適合在私人居所或是音樂廳進行演奏。以南優鉉的財力與家裡的空間,應該會選擇最經典的Model B,也就是說這台鋼琴的價格最少也有個500萬吧。

 

如此龐大的數字在金聖圭眼裡已經麻痺了,或許是越來越習慣南優鉉身邊一個比一個還要更高價位的物品,加上鍵盤蓋的打開說明這台鋼琴應該不太會有沒有彈開的問題,金聖圭沒有太多思索地將右手放上琴鍵輕按了幾個鍵。震動由琴弦經過琴橋,再到類似小提琴般設計的響板,洪亮的音質展現出完美的延性,均勻地擴散到空氣中。過去所累積的音樂份子在他的體內躁動,他打開了頂蓋後坐下,雙手放到琴鍵上,簡單地彈了幾個音調作為暖身,可以感覺到音符正在跟著他一起興奮地顫抖。

 

捲起毛衣的袖子,金聖圭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彈奏他第一首想到的曲子

 

音符交織在一起譜出讓人感到舒服的旋律,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著,讓那股扣人心弦的聲音穿梭在屋子的每個角落,包括站在門外的南優鉉耳裡。

 

我愛你 對不起

 

稍微猶豫地彈下第三個八拍的音節後,金聖圭漸漸找回當初的音感。一個簡單的起音,他閉上眼睛唱起了歌,沒有注意到推門進來的南優鉉,隨著琴聲哼唱的嗓音比平常講話更加柔膩了些,因為有些感冒的關係,鼻腔的共鳴聲強烈地讓整首歌聽起來更悲傷。

 

對啊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歌詞的一字一句都在挑動南優鉉的心,那個站在他身後的男人,清楚地聽著他連呼吸都像是旋律的美聲。

 

我連靠近你的資格都沒有 不要愛我了

 

金聖圭像是自嘲般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本來只是想單純的彈彈琴、唱唱歌,眼前卻浮現那個傢伙的側臉⋯⋯

 

 

 

 

「總裁!」琴聲戞然而止,金秘書從椅子上彈起來,感到非常羞愧。不過低下頭時,他突然看見南總裁拿著一袋東西的右手,有些出神地想著,所以這個男人也是會彈鋼琴的嗎?

 

「怎麼停下來了?」南優鉉緩緩地走近他詢問,隨後看見那燙金的音文字母上,微微地反射著自己的倒映。

 

金聖圭沒有說話,抿著唇責備自己怎麼會犯下如此過錯,但又不解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時常如此輕描淡寫?

 

「你有沒有吃藥?」大概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南優鉉的問句沒有要等待金聖圭回答的意思,因為他問完後就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廚房桌上,慢條斯理地往樓上走去。雖然後者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想為自己做些辯解,可最終的回應是南優鉉關門的聲音。

 

糟了⋯⋯看來自己要還的越來越多了⋯⋯

 

「真可憐,有個這麼忙碌的主人,他一定沒有好好地照顧到妳,好好地把妳真正的價值展現出來吧?」金聖圭緩緩物歸原位,望著那架漂亮好彈的琴,坐回鋼琴椅上,對鋼琴說道。

 

鋼琴靜靜地佇在原地,像是個安靜的聆聽者,又像是在默認金聖圭所說的話。

 

不知道南優鉉彈琴的模樣會是如何?不知道他彈的都是什麼樣的曲子?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家了?五點應該要在公司跟高級主管開會的才對啊?

 

終於,金聖圭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連忙又站起來迎接退去西裝的總裁,同時已經想好了卑微地道個歉後向對方表示自己要離開,快快離開這個令他渾身不舒服的地方。

 

「坐下。」結果南優鉉完全沒讓他有能開口的機會,下巴抬了一下示意他坐在沙發上便走進廚房。

 

金聖圭當下雖有意反抗,但自知理虧只好聽話地坐下來,只是坐著讓他焦慮不堪,雙手不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全身都緊繃了起來。痠澀感沒過多久就爬上他挺直的背,除了手掌心往外逃跑的濕氣外,指頭也跟著發涼、漸漸失去感覺,好像整個人正在石化。

 

偷偷瞄著南優鉉的身影,能看見他仰了一下頭,微微鼓著臉頰往客廳走來。金聖圭還在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前者停在他旁邊,輕輕伸手推了他的額頭讓他的頭後仰傾斜,彎下腰來吻了他。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觸碰到了濕潤的唇,兩塊不大的硬物伴隨著一股暖流強迫性地入了他的口腔,反射性地將這些東西一咽進了食道。南優鉉沒有馬上放開他,而是又吻了他好一會兒,直到他感覺這個人所觸碰他的每一塊都在發燙才放開。

 

對於南優鉉用嘴幫自己餵藥,一時之間實在接受不了,這個舉動太衝擊心臟了,像是能讓時間慢下來一樣。

 

「你的身體現在就是我的財產,給我好好保護好,懂嗎?以後再不聽話就不只是這樣了。」他若無其事地用手抹去金聖圭嘴角流下的那一道水痕。「去樓上休息,吃飯了叫你。」

 

 

 

 

>>

 

具體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金聖圭完全不記得。他現在處於一個半睡半醒的狀態,因為門沒關,能聽見樓下傳來的鍋碗碰撞聲,以及若有似無的鋼琴演奏聲。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維他命的關係,又或者是這段時間累積了太多勞累身體想逼迫他休息,因此無力地躺著,但能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意識斷斷續續地覺醒又消失。

 

其實他從小身體就沒有很好,只是長大的過程中漸漸找到適合自己生活的步調,調適過來了才相對健康得多,沒想到這次只是淋個雨而已就感冒成這樣,還寄人籬下的,那得有多麻煩別人呢。

 

唉呀,總裁那會說的要跟聖水集團負責人吃飯的日子還沒定、昨天還是前天總裁爽約的會議還沒安撫副總、今天總裁是不是又任性地早退行程了啊?

 

「金秘書⋯⋯」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金秘書?」

 

不是很想理會,因為難得睡得這麼好。

 

「金秘書!」

 

模糊的聲音逐漸聚焦成金聖圭所熟悉的聲線,雙眼睜了開來,發現南優鉉正近距離盯著自己看。

 

「總⋯⋯總裁。」他驚得快速起身,造成腦子更加暈眩,一瞬間無法看清眼前的事物,懊惱地扶著頭想等待這種不適的感覺過去。

 

「張嘴。」南優鉉拿起放在床邊的碗,簡短地說了句,見那人腦袋不清地乖乖張嘴,一湯匙送進煮的溫熱的紅蘿蔔粥。

 

向來不吃紅蘿蔔的金聖圭一嚐差點吐了出來,但恢復理智的他小腦袋快速運轉了一下,整理出剛剛聽到的器具碰撞聲應該是南優鉉煮飯的聲音;他所放的那一袋東西——雖然很不可置信——就姑且猜做是他買回來的食材,畢竟人家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下廚了;這裡是客房,也是他所睡覺的地方,也就是說南優鉉這是專程為他進了廚房還端上門房的晚餐,這可怎麼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呢?硬著頭皮憋了氣是吞了下去。

 

「這是給我的嗎?」金聖圭的手捧上了熱得剛好的碗問道。

 

「嗯。」南優鉉倒是沒那麼傲嬌,爽快地就應了聲。

 

「謝謝總裁。我自己來就好。」

 

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金聖圭很有禮貌地向南優鉉道謝,把後者握在手裡的湯匙拿了過來,腦裡盤算著如何避免吃掉這個討厭的東西。原本是想等南優鉉走了後再吃的,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將身體往後倚靠在椅背上,這不分明了告訴他自己要留在這看這碗稀飯被解決嗎?金聖圭尷尬地對上南優鉉犀利的視線,拿起碗唏哩呼嚕地就吃完了粥,剩下幾塊正好能放滿一湯匙的紅蘿蔔留在碗底,絲毫沒有想碰它的意思。

 

「幹嘛?」見金聖圭厚著臉皮要下床,南優鉉翹起的二郎腿正好擋去他的路,不讓他離開。「那些是什麼?」

 

沒臉說出自己挑食的人還想裝傻,含糊地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用膝蓋猜都知道金聖圭就是不吃紅蘿蔔。

 

「吃完。」南優鉉的語氣不帶有強迫,但看著金聖圭的眼神令後者感到脊椎一陣涼意。

 

可能是耳邊響起了總裁不久前的威脅,金聖圭生硬地拿起湯匙,看著那一整匙的紅蘿蔔就頭皮發麻,他偷偷瞄了一眼南優鉉,在對上眼的那一秒又飛快地把視線轉回到紅蘿蔔上,最後決定就憋著氣把它們全吞了吧。

 

然而在湯匙送進嘴裡前,南優鉉溫熱的手握住了金聖圭的湯匙——當然,也包含他的手——將紅蘿蔔們全都一口含進嘴裡咀嚼,接著面無表情地收拾碗筷還有水杯,什麼都沒說的就走出去了。

 

金聖圭看著他輕輕帶上了門,一股暖意從胃發散到胸膛下。不過,在他回過神的瞬間,他突然想起什麼,匆忙地穿上拖鞋走出房門,正好碰到剛上樓要回房的南優鉉。

 

「明天的行程一樣是先去廠內探查再回公司開會嗎?」他沒有直接說自己明天想直接上班,而是委婉地這麼問。

 

「怎麼?」南優鉉雙手抱胸,顯然已經知道為什麼金聖圭要這麼問,且排斥接受接下來的訊息。

 

「雖然總裁的每一項行程我都記得,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會變動,我想做好明天上班的準備。」滿心期待著隔天可以趕快回去上班,這樣他欠總裁的那一份也才能快快歸還,他們倆本來就是不該有過多交集的人,越早回歸到原本的生活越好。

 

「不用,你留在家就好。」南優鉉立馬回絕了,並表示自己幾天沒有秘書的協助也沒有關係。

 

「但是總裁⋯⋯」

 

「適可而止吧,金秘書。」他稍稍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走向金聖圭將手插進口袋裡,看似吊兒啷噹卻不失穩重。「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主人,請不要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南優鉉說完轉身回房,特別讓金聖圭感到不是滋味,尤其是那語句間的用詞實在令人很不舒服,讓他幾乎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人了。但認真說起來那些話的確是那麼一回事,無法反駁,且就算出了南優鉉的家門也要搭電梯才能離開這層樓,他這種身份怎麼可能會擁有電梯的磁扣⋯⋯

 

想到這裡金聖圭又氣起自己來。他轉個身,暫時嚥下對南優鉉的氣,一邊小聲地著責備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性格,一邊用力關上了房間的門。

 

他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房間的門是沒有關上的,房間的主人靠在牆邊,靜靜地聽著漸弱的碎念聲。

 

 

 

 

>>

 

金聖圭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起身抽取衛生紙擦去沒有盡頭的鼻水,又被鼻塞影響得遲遲無法入睡。這已經是他第五次按開手機看時間了,其實也才深夜的十一點半,根本不是平常他會睡覺的時間,只是按開程式看著所設下的起床鬧鐘,讓他不由擔心自己明天是不是會睡過頭。

 

沒錯,他沒有放棄想要去上班的念頭,甚至已經收好晾乾的西裝了,做好萬全的準備,估算好所有的時間,還能趁總裁下樓前幫他泡杯咖啡。

 

放下手機又抽了一張衛生紙,金聖圭不解為何自己的身體會糟糕成這副德性,有氣無力地擤完後往垃圾桶丟去,但沒有丟準,紙團滾落在靠近門口的牆邊。他厭世地發出不悅的語助詞往後倒下,好不容易接受現實後下了床去撿,彎腰的同時正好響起敲門聲。

 

面對死氣沉沉,累到無法有任何偽裝的開門者,南優鉉看起來不是太驚訝,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馬上被厭煩地推開。他搖搖晃晃地回到床上躺下,途中不忘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裡,不意外地再次失手。南優鉉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幫他撿起垃圾放進垃圾桶裡,看著他半死不活地抱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頭板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坐好來吃藥。」南優鉉邊說邊把手上的水杯還有藥遞到金聖圭面前。

 

「我不要⋯⋯」金聖圭小聲地咕噥著,曲起膝蓋收起雙腿。

 

「不要賭氣了。」對不起不是這個人會說的話,然而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他有那麼點意思。

 

「很冷⋯⋯」不過金聖圭也不是為了反抗而說,是真的感到冷,而且冒著冷汗。

 

南優鉉沒有第二句話地爬上床,金聖圭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幹嘛想用身體的重量滾下床,那隻有力的手臂一伸把他勾了回來,什麼也沒做,只是環著他。那人把棉被拉高,緊緊地裹住金聖圭頸部以下的身體每一個部分,每一寸都好好地藏進被窩裡了。相較金聖圭半躺的狀態,他坐的比較高,所以金聖圭真的是整個躺在他的臂彎裡,稍微吸氣就能聞到屬於他的味道。他從床頭櫃拿了水杯跟藥,再次自己先含住,再次揪起小秘書的臉頰,再次用嘴幫他餵藥。

 

「感覺好點沒?」把空杯放回床頭櫃,南優鉉環著他肩的手稍稍收緊,另一隻手又拉了一次棉被。

 

金聖圭知道全身感受到的溫暖都來自於南優鉉,這種充滿安全感的感覺讓他很不習慣但又舒緩了方才的不適,於是用了剩下的力氣點頭。南優鉉沒有因此打住,在接收金聖圭的回應後低頭用左手按壓他鼻根兩旁,幫助鼻黏膜修復的迎香穴。等到他鼻塞的感覺獲得改善後,南優鉉牽起了他的手,搓揉手掌的魚際穴。原本這讓他痛得哀嚎,但幾次的摩擦生熱下來也漸漸鬆懈下來,再次放鬆了身體。

 

在這樣的溫柔對待下,金聖圭很快便不敵逐漸厚重的眼皮,在南優鉉懷中沉沉睡去。

 

注意到金聖圭的呼吸規律平穩,南優鉉側身用左手托住他的頭,慢慢收回伸直的右手,下了床替他拉好被子,拿起水杯準備離開。在那一瞬間,他瞥見一直亮著的手機螢幕,三個設定好的鬧鐘都表明了手機的主人明天是要準備上班的。一轉頭,一旁的座椅上整齊放置好晾乾的西裝,甚至連領帶都已經打好,只等著明天繫上了。

 

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南優鉉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他拋開到目前為止的所有思緒,感覺到憤怒了,但除了憤怒,他還有別的情緒。不過這些都沒有阻止他打開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掀開了原本蓋好的棉被。

 

脫去自己借給金聖圭的淺灰色純棉睡褲跟內褲後,將他輕推翻到趴姿,那渾圓的臀部暴露在冷空氣中,主人絲毫沒有察覺。他拿出潤滑液擠了一些在手上,撥開左半邊的臀瓣將手指伸了進去,但馬上就被伴隨著輕吟的手給推開。不放棄地又試了一次,這次差點被往後用力一踹的腿給擊中。有些不耐煩地直接坐在金聖圭的後大腿上,拿出盒子裡的東西迅速推了進去。因為穴口有沾染到一些潤滑液,加上是趴著的關係,這個小東西很快便往下滑進了禁地的深處,等他再次大動作地轉回正面時,已埋進看不見的地方了。

 

南優鉉滿意地抽了一張衛生紙擦拭殘留的潤滑液,又從盒子裡拿了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打開了開關。嗡嗡聲從金聖圭的屁股裡傳出,股上的肉似乎還有陣陣波動,身體感受到這樣的震動讓他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確定種植在他體內的物品是有用的,南優鉉慢條斯理地幫他把褲子穿了回去,正要關掉電源時,突然被那喘息著的緋紅臉龐給吸引住,坐在床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下一秒,他順著開始強烈起伏的胸腹往下看,發現剛剛沉寂的稚嫩居然在這樣的刺激下甦醒,頂起了灰色的褲頭一上一下地動著,像一隻巨大的毛毛蟲要破繭而出一般。接著,深灰色從一小點滲出後慢慢地擴大,整個小頭都被包覆在被自己的精液弄濕的布料中,消沉下去。

 

「真的假的?」從沒見過單單靠一顆跳蛋就能高潮的人,南優鉉驚訝地脫口而出。

 

更驚人的事情是,才剛消沉下去的男根,居然不久後又再次挺立,更加擴大了深灰色的面積。

 

「哈啊、啊、不要⋯⋯哼嗯⋯⋯」金聖圭這樣前前後後總共射了四次,身體每一次都比上次還有更大的反應,雙手每一次抓棉被都比上次抓得更緊。最後這一次,甚至已經有乳白色的液體從布料滲透出來,而他像是跑完四公里一樣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顫抖身體。

 

這樣下去會感冒的。南優鉉有些心軟地停下這場遊戲,再次把他的褲子脫下後簡單地做了濕的擦拭,回到房間拿了一模一樣的褲子回來。

 

但是現在,金聖圭的姿勢不可能再更撩人了。他側著身體,安詳熟睡的右側臉靠在枕頭上,頭髮微微向上散開,極為放鬆的左手微微環抱枕頭,寬鬆的衣物落下了肩頭,露出因為睡姿而拱起的白皙肩膀。下半身毫無遮蔽物,左腿屈膝彎曲壓著伸直的右腿,兩腿間能清楚地看見囊袋被擠壓地更為飽滿,還有似乎筋疲力盡的小聖圭。最讓南優鉉無法招架的,便是在這種姿勢下,臀上有點浮現出來的緊實線條。

 

在事情發展下去以前,南優鉉必須先澄清一件事:他在餵金聖圭吃強效安眠藥的時候真的只是想讓他好好休息,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現在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是金聖圭的錯!而當良心沒有給自己太多譴責,一切就都會順水推舟地發生。

 

南優鉉的碩大老早就頂在腹部,當他除去所有衣物時,這充滿活力的傢伙更是表達了自己的興奮得跳躍了幾下。他跪在金聖圭身後,輕輕拉了一下在體內的東西,馬上就能看見整個身體敏感地抽動一下,穴口甚至跟著收縮。他沒有打算把那東西拿出來,直接握著自己的分身送進了他的穴內,躲避他胡亂揮舞的手,抱住他的腹部緩緩挺進他體內。

 

原本還出聲抗議的沉睡者很快又沒了動靜,任由身上的人加快抽送的速度,微啟朱唇呼出無聲的氣體。南優鉉沒有扶腰的那隻手脫了他的上衣,撞擊讓金聖圭跟床都晃動起來,包括南優鉉自己的嘆息。濕熱溫暖的內壁本就夠令人融化,加上摩擦的效果真的很容易就讓人失控暴衝,不過南優鉉忍了下來,這難得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玩玩。

 

他再次打開了跳蛋的開關,震動的聲音從深處傳來,透過埋入身體裡的性器傳出一種悶悶的聲音,當然也有小小的呻吟聲。只要他的玉莖插送進去,龜頭就會觸碰到那顆小東西,在那瞬間便會有如強烈電流般的快感直通他的後腦。要是金聖圭醒著,恐怕永遠也不會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上他吧。

 

南優鉉接著抱住了金聖圭曲著那隻腳的大腿將之抬起,翻動了他的身體,只剩臉頰還貼在原本的位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感受到肌肉的懸空感,金聖圭的頸部以上漸漸染成了粉紅色。從背後進入原本就能鑽研地更深入,他原本就張開的嘴在這樣的姿勢下隨著喘息滑出了舌頭以及唾液。要是他醒著,肯定無法接受看起來非常淫蕩的自己,或許也會慶幸在自己身後賣力幹著小穴的男人沒有看到他這個樣子。

 

為了想讓自己已經脹到最大的玉莖能完全沒入如此完美的身體,南優鉉用右腿頂住金聖圭的將他往前推,有力的雙手抵著他的脖子與背,讓他整個人都躺到了自己身上,把他的雙腿往外拉成大大的M字型,成功地多推入了一段。依舊用手支撐他脖子的緣故,金聖圭看起來像是在看著自己正在被交合的樣子,還因為撞擊的動作點著頭,好像很肯定插入者的技術似的,南優鉉光是用想的就很興奮,伸手逗弄起他胸前硬挺的花蓓。

 

現在的跳蛋因為地心引力的關係是往洞外掉的,不過因為有南優鉉的小頭頂著,就一直停留在上面震動了,肯定也來回摩擦著這段雍道,惹得金聖圭皺著眉頭大聲淫叫出來。

 

「果然在這種時候最誠實呢,金秘書。」南優鉉拿起床邊的手機點了幾下,換了另一隻接手金聖圭的後腦勺讓他的身體平躺,一邊親吻他發熱的頸部,一邊一手同時抓著囊袋和稚嫩,有意無意地抓捏著。

 

幾下較為猛烈的撞擊後,南優鉉將他側放了下來,小菊附近壓著一圈潤滑液的痕跡,反映著燈光閃閃發亮,一股腸液之類的液體從裡頭流了出來。南優鉉關掉跳蛋用手指撥弄一番,這回金聖圭已經對太小的觸碰沒什麼反應了。他拉開他的左腿放在自己寬闊的肩上,以傳教士的方式再次進入,一手輕拍他的屁股,小門就輕夾他的根部。

 

南優鉉專注地盯著他的臉,發覺他真的是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子。跟徐智秀一樣擁有狐狸相,沒有稜角的瓜子臉型比一般的女人更細緻,微彎的眉型配上乾淨的單眼皮是他的最大特徵,高挺的山根聳立在大小剛好的果凍嘴唇之上。他彎腰親吻了恢復紅潤的唇,貝齒輕輕相互碰撞,舌頭纏起他的。

 

上次上了睡著的人是一個以舞蹈為專業的女人,隨隨便便都能將她的腿拉開到無法想像的極致角度。雖然南優鉉覺得對方當時根本就是清醒的故意勾引他上床,但跟柔軟的身體做愛的確有種說不出的曼妙感。想到這裡,南優鉉思考著,真正睡著的身體是能夠隨意對筋骨施壓的嗎?金聖圭感覺就是一個筋很硬的人,即便如此,南優鉉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他的雙腿往一字馬的目標向下壓去,胯下則是不由自主地越動越快。

 

在南優鉉覺得自己快要極限的時候,金聖圭突然睜開了雙眼,朦朦朧朧地望著他。

 

他居然醒來了,南優鉉此時此刻有些心虛地不敢開口說話,甚至停止動作跟他對視。

 

「好痛⋯⋯好⋯⋯好爽⋯⋯」沒想到他瞇起眼睛握住南優鉉在他腿上施加壓力的手,仰起頭露出了極樂的神情。說完,馬上又暈乎了過去,顯然以為這一切都是夢吧。

 

「這是作弊吧⋯⋯」南優鉉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射了,是因為小頭摩擦的刺激,還是金聖圭的話語。

 

他確定的是,金聖圭肯定有很多潛能是還沒被開發的,但筋真的很硬就是了。


我進步了!這次距離上次更文只有五個月ㄛ!(撒花

 

更棒的消息是 原本這一篇是不小心碼到一萬多個字的⋯⋯

 

被我硬是拆成了兩篇H(這篇真的是昨天還前天才突然開始構想qwq) 所以我估計禮拜六可以很迅速的再更一篇xDD

 

記得禮拜六回來看我唷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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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意識到wuli烈紙再一個半月就回來了 好快樂好想他QQ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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