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處子還要緊〉
當天稍早,徐智秀在化妝室裡頭整理一整天下來脫落的妝容,對她來說這也是專業的一部分,整齊乾淨的面貌是對於自己工作的尊重。
忽然間,兩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聲音從走廊傳入,徐智秀反射性地閃躲進其中一間隔間中,她一直都不是很擅長跟女生打交道,尤其是在高三的那件事之後。那兩個女人顯然因為下了班要去續攤心情很好,但這也表示她們肯定會在廁所裡待上不久的時間,因為她們已經從隔壁公司的帥哥聊到最新款的唇膏了。坐在馬桶上的徐智秀哀怨地思考著要不要乾脆硬著頭皮出去時,其中一人提到了自己,讓她翻了一個大白眼,開始在心裡吐槽起兩人說的話。
「對了,跟妳說個卦,是有關南總裁跟徐副總喔。」又來了。
「喔摸,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外頭已經流傳好一陣子了。」何止好一陣子,根本從她跟南優鉉進公司以來就開始了好嗎。
「我也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呢,我今天早上無意間看到她親暱地幫總裁打領帶,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這就錯不了了吧?」什麼叫無意間,她明明就在幾乎不透光的會議室裡做了這件事,這個人分明就是故意觀察的吧!
「欸?真的假的啦!那他們進展到什麼程度了?要結婚了嗎?」不管是不是都不甘你們的事吧?
「妳知道的,在金秘書以前,我從南總裁上任時就是總裁秘書了,南總裁總是跟徐副總在他的辦公室裡待上半天,妳覺得他們還能幹嘛?」這下徐智秀認出這個討人厭的娃娃音了,原來就是那個奶很大,以為這樣就可以釣到南優鉉的無腦秘書。
「我的天哪,又不是兄妹還是什麼的,就算是也不太可能只談公事吧?」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無藥可救的戀愛腦嗎⋯⋯
「更勁爆的是啊,剛剛總經理跟我要上一個季度的資料,我打了很多次秘書室電話都沒人接,只好自己回去拿,結果我聽到裡面⋯⋯」
徐智秀的吐槽大會停了下來,她沒有聽清楚大奶秘書窸窸窣窣說了什麼,但很清楚地聽到另一位大聲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嚇到了吧?不只這樣,裡頭傳出的居然還是男生的呻吟聲!」
「天啊!所以南總裁背叛了徐副總嗎?」
「搞不好就是金秘書,妳看他一個營運部的小職員,怎麼會突然被調任成總裁秘書?我可是有六年的資歷——」
隔間裡突然出現沖水聲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更讓她們張大嘴巴的,是踩著高跟鞋走出廁所隔間的徐智秀,而她每踩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尖銳地像是死在她腳下的生物發出的聲音。她若無其事地開了水龍頭,優雅地彎腰洗了手,然後輕輕甩了下頭,淡然地看著原先七嘴八舌的兩人。
她們倆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好意思,是我打斷了妳們嗎?請不要在意我,繼續說吧。」徐智秀知道現在露出微笑的話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嚇人,但她選擇不做,因為實在太浪費力氣了。
「抱歉⋯⋯我——」大奶秘書率先講話,卻馬上被徐智秀打斷了。
「抱歉什麼?說我跟南總裁的閒話?還是關於總裁有男寵的發言?」沒有人敢回答徐智秀的問話,於是她抽了一張擦手巾往門口走去,接著在垃圾桶旁停了下來。「要是散播不實謠言的話,本公司絕對會尋求正當的法律途徑。」
徐智秀走出女廁,扶著牆壁忍住想反胃到幾乎要吐出來的感覺,仔細回想了這陣子過於不合理的情節發展,回想了南優鉉視線上的轉變,回想了下午金聖圭帶著的便當袋。
她在大學時親手繪製給南優鉉的便當袋。
這個男人會毀了南星,毀了南優鉉,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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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優鉉跟徐智秀相擁的畫面在金聖圭腦海裡揮之不去,他不懂這股酸澀感從何而來。
不知道這段感覺持續了多久,直到金聖圭重重撞上沒被歸位的文件推車跌倒在地,手上的紅色文件也飛攤在地板上才被痛感取代。他也顧不得自己摔得有多慘,急忙將文件捧起要闔上,沒想到卻瞥見熟悉的面容。
「這是什麼⋯⋯」金聖圭不敢置信地來回翻動只有兩頁的文件,心想著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他最好的朋友怎麼可能會辭職!
金聖圭僵在原地看著笑得燦爛的張東雨,這笑容跟今天下午看到的面貌完全不同。這就說得通了,為什麼平常總是笑容滿面的人今天如此不對勁、為什麼南優鉉當時要⋯⋯
不過南優鉉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一般來說,就算南優鉉要親自裁員,這份資料也不會是由他親手交給自己,應該會直接交辦人事部的人才對,而且張東雨只是一個企劃部的美編,為什麼南優鉉要親自面談他呢?
難道南優鉉真的就只是為了懲罰自己嗎?
想到這裡,金聖圭的怒火突然衝了上來,他加快腳步衝回會議室,但南優鉉已經不在裡面了。他拿出手機傳送了訊息詢問南優鉉的位置,馬上收到了他傳來的回應:
"你動作太慢,我自己下樓了,再給你五分鐘。"
看到訊息的金聖圭還不忘把會議室沒帶走的資料先放回總裁室,在推門進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晚上南優鉉在這裡狠狠要了他的種種,讓他的臉又灼熱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延續剛剛憤怒的情緒。同時,他也想起那份匆忙做好的晚餐,忿忿地想著如果南優鉉不要他就自己吃,不過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袋子。眼看南總裁限時的五分鐘就要到了,金聖圭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東西下樓。
當他下樓的時候,南優鉉已經把捷豹停在電梯口前了,而金聖圭已經預想好要怎麼質問他有關東雨的事情才打開車門,殊不知後座居然不只坐著總裁一人。
「副總⋯⋯」金聖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疑惑,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過問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金秘書,不好意思,要麻煩你載我一趟囉。」徐智秀把他的猶豫聽得一字不漏,笑盈盈地對他點頭。
「不會,是我讓兩位久等了。」他躲開了南優鉉一直注視自己的視線,在迅速上車確認完導航已經輸入徐智秀的住家後,便駕駛出地下室。
一路上沒有任何音樂——因為總裁也不怎麼聽——更不用提有任何交談的聲音,直到不知道體感漫長的第幾個紅綠燈後,徐智秀突然開口。
「優鉉哥,沒想到你還留著我送你的手提袋呢。」當然,徐智秀是講得很刻意的,她還故意看向前座的金聖圭是否有透過後照鏡偷看他們,但是沒有。
「是啊,妳親手繪製給我的,我一定要留著吧。」原本閉目養神的南優鉉睜開了眼睛,有些寵溺地看了徐智秀,這個畫面金聖圭倒是在準備要轉彎時不小心看到了。
「那你今天怎麼會突然帶在身上,這跟你的風格一點都不搭嘎耶?」徐智秀繼續追問,還發出了可愛的笑聲。
「昨天晚餐不小心煮多了,想說帶來公司吃掉。」南優鉉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藉由街邊閃現的燈光看著前座的人在漆黑的夜晚也清晰可見得紅了耳尖。
「你真的有吃嗎?你會不會又帶來了沒吃又帶回家,你從高中的時候就這樣欸。」刻意強調自己從南優鉉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徐智秀就不信這樣打擊不了金聖圭。
「有啦!對了,金秘書。」金聖圭聽到南優鉉的呼喚回頭,看見他提著那個手提袋給自己。「請你放在副駕駛座,不然我一定會忘記帶上去洗的。」
接過袋子,金聖圭瞥見了空的便當盒,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過很快,他又告訴自己,也許是南優鉉嫌麻煩先在公司倒掉了呢?兩人分開的時間也沒有很久,看起來徐智秀又跟他待在一起,他哪裡有時間吃他做的東西啊?
「真不像你會做的事情⋯⋯啊,難道是金秘書準備的嗎?金秘書你也太用心了吧!」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堅信著自己或許會問出一些蛛絲馬跡,因此刻意提及了前座正焦慮的人。
金聖圭也真的,焦慮地猶豫著自己是否該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妳嫌金秘書不夠忙嗎?我沒有叫妳帶便當就不錯了。」
「你這個人很不要臉耶!要不是看在Uncle的面子上,我⋯⋯」後座傳來兩人開始鬥嘴的聲音,但總算讓金聖圭鬆了一口氣。
他可以感覺到徐智秀在針對他,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徐智秀問了這些要做什麼,他只知道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徐智秀非常在意南優鉉,也一直以很親密的身份在替他做一些選擇,難道是她不喜歡自己?她發現了他們兩個的關係嗎?她跟南優鉉確實是情侶⋯⋯嗎?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南優鉉又為什麼要⋯⋯
「好了啦徐智秀,妳這丫頭真吵,妳家到了,快給我下車!」這些不是第一次被思考的問題被南優鉉不同於以往嚴肅的聲音打斷,更像是跟真的很親近的人相處才會發出的,比較輕鬆高昂的聲音。儘管話裡帶有一點抱怨,南優鉉其實是開玩笑的語氣說出口的。
金聖圭停好車,回頭想確認徐智秀是否有需要協助的地方,只看見她朝南優鉉吐了舌頭,發現自己的視線後將鬼臉轉變成溫柔的笑容,然後親了南優鉉的臉頰。南優鉉很快回以眼睛彎彎的笑顏,向她揮手道別。
可能是因為送走了讓自己神經緊繃的徐智秀,在確認她離開後,金聖圭突然被襲來的頭痛攻擊得睜不開眼。他的雙手握拳,用手掌底部抵著額頭,希望不適感能盡快過去。
「過去副駕,我來開。」至於南優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金聖圭的狀況了,這時他已經來到駕駛座打開車門。
「我可以的,總裁,請稍等我⋯⋯」
金聖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南優鉉扣住了後腦勺,與他額頭相抵。
「你又燒起來了。」總裁的嘴唇離秘書十分靠近,後者閉著雙眼也能感受到那帶有花香跟雨味的氣息,這讓他的呼吸加促。「我可不想搭你的車丟命。」
在南優鉉後退的短暫時間內,金聖圭試圖想調節自己的呼吸卻突然被打橫抱起,尚未退卻的暈眩感讓他不自覺將手環在總裁的脖子,直到被放置在副駕駛座上,左手滑落時意外觸碰到總裁的胸膛,他才完全清醒過來。來不及展現羞澀,南優鉉便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了,他對此似乎也不以為意。
車內陷入一片靜默,只有引擎運轉的低鳴聲,金聖圭的頭痛很快得到減緩,這讓他感到十分心虛,南優鉉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裝病呢?無意間將視線落在南優鉉握著方向盤的手,發現他竟然是單手開車的。原本以為南優鉉應該是個不會開車的人,甚至對方提出要開車時也感到非常驚訝,但他開車非常平穩,無論是煞車或起步都絲滑地像是自動駕駛一般。
「頭還痛嗎?」可能是注意到身旁注視的視線,南優鉉率先開口。
「不痛了。」金聖圭小聲地回答,南優鉉一貫冷冽自若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炒飯太鹹了。」
「啊?」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金聖圭疑惑,但馬上反應過來南優鉉說的是自己為他做的飯。「好的⋯⋯我下次會注意。」
所以這表示南優鉉是真的有吃的吧?不然對方應該沒有閒到要捏造這種話給自己?
突然有股曖昧的情緒在夜空中升起,金聖圭低頭抿了一下唇,明顯沒來得及吞下那股羞澀的情緒。但也因為他細細品味了南優鉉所說的話,進而回想了在他煮好東西到了公司後所發生的事情。
「您今天要我送去人事部的文件⋯⋯」金聖圭鼓足勇氣,卻始終沒有把壓在心中的疑問說出口。
這倒無妨,南優鉉早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是我簽的。」南總裁目視前方,淡淡回應。
「為什麼?」心臟猛地一沉,金聖圭突然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尤其南優鉉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東雨他又沒做錯什麼⋯⋯」
「他沒有錯,就是我不需要他了。」南優鉉的語氣越發冰冷,幾乎帶點警告金聖圭不要問下去的意味。
「這不是你該隨便放棄一個人的理由吧?」金聖圭不自覺提高了自己的聲音,這麼爛到家的藉口他怎麼可能接受?他的眼神閃爍著,吐出了一句話。「你是要懲罰我嗎?」
南優鉉突然將車停了下來,轉頭直視金聖圭,目光冷得如利刃般尖銳。
「這是公司運作的方式,沒有那麼多對錯可言。張東雨明白這一切,金秘書你不懂嗎?」沒等金聖圭回答,南優鉉的語氣中帶著隱忍的怒火。「你竟然還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公報私仇?」
「那不然是什麼?」沒想到金聖圭毫不退讓,因為南優鉉強硬的態度而生氣了起來。「就是因為我一天到晚跟在你身邊,您大總裁哪有心情去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金聖圭,你會不會太天真了點?你對我根本沒有絲毫影響力。」再也忍不住自己被挑起的情緒,南優鉉逼近金聖圭,不知道何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怎麼會覺得你有資格質疑我的決定呢?」
「您總是用這種方式對待人⋯⋯」金聖圭被逼進的眼神逼得將後背貼在座椅上,但他依然不願退縮。「難道您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你真有趣,金聖圭。」南優鉉冷笑一聲,伸手捏住金聖圭的雙頰對他下達命令。「下車。」
駕駛座的車門很快被打開又關上,金聖圭瑟縮著跟隨總裁的腳步移動視線,在南優鉉到達車外時下意識地鎖上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南優鉉悶哼一聲,憤怒地拍了幾下窗戶,見金聖圭不理,他直接拿出手機來按下開關——那顆被遺忘在金聖圭體內深處的玩意兒馬上肆意震動起來。
「嗚——」金聖圭瞬間癱軟在座椅上,只聽見南優鉉開鎖開門的聲音。
在南優鉉試圖抱起金聖圭時,後者掙扎著想推開前者,但他南優鉉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壓住扭動的肩膀將他按在座椅上,這讓後庭傳來的刺激變得更加敏感,令他縮了一下肩膀。
「你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嗎?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能有多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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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橋下安靜得有些詭異,唯有上頭鮮少傳來幾聲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與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金聖圭的背抵著冷硬的牆面,夜晚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襯衫直透肌膚,與身前那個人眼神中的灼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怎麼不繼續質問我了?剛剛不是很有理嗎?」南優鉉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聲音刻意壓低,似乎也知道過多的聲響會惹來不必要的注意,他的小心翼翼令金聖圭的神經更加緊繃。
不知道是被對方的氣場壓制,還是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金聖圭的喉嚨乾澀,要反駁的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飄忽的視線試圖尋找逃脫的機會,奈何手腕被南優鉉的手指用力掐住,像是靈魂也一起被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嗚嗯⋯⋯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會發生。」秘書虛弱地發出嗚咽聲開口,不斷被震動搗弄後穴現在敏感得讓他全身發軟。
「你這種態度,根本不像是在質問⋯⋯」南優鉉低下頭,氣息幾乎貼在他的頸窩。「倒像是在勾引。」
話音剛落,南優鉉的手忽然鬆開,卻轉而抬起了金聖圭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與自己對視。金聖圭對上的眼神陰鬱又帶著一絲怒火,似乎在等待一個足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我⋯⋯我不是⋯⋯」金聖圭下意識想否認,卻被對方不由分說地用力吻住。他的掙扎顯得微弱而徒勞,反而激起了南優鉉更深的佔有慾。
涼風拂過兩人的髮絲,夜晚的沉默彷彿放大了這一刻的每一絲聲響與感受。昏黃的路燈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兩人的身影交疊,形成一幅朦朧的畫面。
「既然你覺得我是為了公報私仇,那你就用身體讓我考慮一下收回這個決定吧?」當南優鉉稍稍後退,給予金聖圭喘息的空間時,他的語氣依然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感。
「你這樣⋯⋯算是威脅嗎?」金聖圭的臉頰泛紅,微微張開的嘴喘著氣,依舊試著保持最後一絲自尊。
南優鉉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嘲弄。
「這不是威脅,是懲罰。」
沒想讓金聖圭回嘴,南優鉉又吻上了他,同時單手解了幾乎沒有禦寒作用的白襯衫,撫上白皙滑溜的皮膚。不知何時,南優鉉的手已經滑向了金聖圭的腰際,將他迅速翻身背對自己,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壓在牆面。
昨晚小頭輕觸震源與包覆住自己所交織的溫暖快感南優鉉還沒忘懷,這讓他收回要拿去跳蛋的手,轉而將自己硬挺起來的玉莖放入。被擴充了幾乎整晚的後穴濕潤地順利吞進了碩大的性器,但沒料到總裁會直接進來的金秘書毫無防備地呻吟出來。他驚愕地回頭望向南優鉉,雙手往後抵住南優鉉的腹肌試圖讓他退開。
「小聲點,你想被發現嗎?」南優鉉無視那無謂的掙扎,一手摀住金聖圭的嘴巴,另一手有力地環住癱軟的腰讓他勉強站著。接著他把摀住嘴巴的手作為支點,開始由緩慢到快速地擺動腰肢。
「嗚嗚⋯⋯」也不是金聖圭不想忍,是這些刺激疊加起來的感覺根本就無法忍受。疼痛、敏感、屈辱、快感等,皆在此時混為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感覺到有溼滑的液體在虎口聚集,南優鉉停止了動作,將金聖圭轉回正面,抬起他的退讓兩人再次交合。如同昨晚的情況,往洞口掉的跳蛋因為被南優鉉頂著,正來回摩擦震動敏感的穴道。金聖圭抓起被解開的襯衫下擺咬在嘴裡,把手放在面前的人肩上,皺著眉仰頭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南優鉉沾滿淚水的手突然抬起為金聖圭擦去眼淚,他伸出舌頭舔舐了自己手上的淚水,接著扣住金聖圭的後頸與腰間,將這份鹹度傳回金聖圭口中。破碎的詞彙與哭喊最終都隨著南優鉉安慰般的親吻化為一聲又長又細的呻吟,無處可去的雙手此時又緩緩繞住了他的肩頸。被金聖圭這樣的動作影響,南優鉉迅速抬起他的另一條腿,讓他整個人只有背靠著牆壁下身懸空,嚇得他收緊雙手。
「南優鉉——」金聖圭驚呼,鬆口的白襯衫落在自己的分身上,被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沾濕。
「誰准你直呼我的名字⋯⋯嗯?」比起怪罪,聽起來更像是受不了那甜膩的嗓音呼喚自己。揉捏股瓣的手加重力道,南優鉉被喊得全身發熱,加快了身下移動的速度,在金聖圭發出任何聲音之前率先挑起蠢蠢欲動的舌,交纏的除了氣息和涎水,還有顫抖的頻率。
南優鉉慢慢將金聖圭放在一塊石墩上,用兩人剛脫下的西裝外套墊在後者的腰下,此時他的白襯衫已經滑落到肩下,敞開的是精壯的胸膛,讓南優鉉忍不住又伸手撫摸。
「啊嗯⋯⋯」金聖圭側過頭用左手摀住了嘴巴,但很快被南優鉉拉開了。他可不想錯過秘書表情的精彩變化,尤其是在換氣時感到乾燥的嘴唇,總會有不安分的舌尖吐出。
看著金聖圭的神情時而因為痛苦皺眉,時而因為舒服閉眼,南優鉉就想把自己整個人融入他體內。他停下,把突然覺得礙事的跳蛋拔出丟到一旁,發現金聖圭露出空虛落寞的模樣,他知道是時候執行真正的懲罰了。那就是——
什麼都不做。
南優鉉還挺好心地扶起金聖圭,接著便拿走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肩上,拉起西裝褲背對金聖圭整頓自己的下半身。
南優鉉在幹嘛⋯⋯
突然被冷落的金聖圭靠在牆上,因為寒冷蹲下身子,看著南優鉉連皮帶都繫上心裡大概也有底了,他不得不承認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完全被滿足是有點失落,但南優鉉總算肯放過自己的身體,也算是三生有幸。因此他也跟著整頓自己,將襯衫扣子扣回,穿起褲子拿起西裝外套,就要跟總裁回車上。
此時的南優鉉回頭望向看起來真的很天真的金聖圭,嘴角偷偷勾了起來,又不著痕跡地鬆口。他原本確實預想著金聖圭有沒有可能留在原地自己解決,或是上來求他,但完全沒發生也在自己的預測中,畢竟金聖圭是他的獵物,他怎麼可能會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們回到車子旁,金聖圭要開門,卻發現車門沒有被解鎖。他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車子鑰匙居然不在裡面,這讓他腦中警鈴大作,猛地看向南優鉉。
「金秘書,你在做什麼?」南優鉉雙手揹在身後,不懷好意地靠近金聖圭,然後拿出車鑰匙晃了晃。「你在找這個嗎?」
金聖圭不想跟南優鉉說什麼,他直接上前要拿,卻被南優鉉躲過,並抓住了他的雙手。
「我說過了,我要懲罰你。」他把嘴唇貼在金聖圭的耳畔,等到對方退開,手上已經被他銬上了手銬。
「南——嗚!」沒叫出口的名字被皮帶阻斷,南優鉉像是魔術師般,在眨眼間已經把金聖圭困在橋邊的柵欄,現在他們是真的在空曠的路邊,沒有任何遮蔽物了。
「別叫得太大聲,我還是有名譽要維護的。」南總裁的低音砲又在耳邊響起,聽起來溫柔,手下的動作卻粗暴不已,他將褲頭下拉,未消的腫大再次擠進沒做好準備的雍道,扣好的襯衫在瞬間被扯開,鈕扣散落在地板上,僅有留線頭還糾纏在輕薄的布料上。
「哈啊⋯⋯哈⋯⋯呃⋯⋯嗯⋯⋯」翻譯一下,金秘書的原話應該是: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秘書屁股高高翹起,雙手扶著鐵欄杆,在一次次撞擊的同時,肉體所發出的聲響混合手銬與鐵摩擦的聲音。而總裁非但沒有減緩攻擊,還伸手拍打了收緊肌肉的臀部,完全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
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兩人發出的聲音似乎都被放大了,這也讓被性器插入的小穴緊縮著,幾乎是緊咬那根兇器不讓它移動,咬得南優鉉也開始發昏。是因為怕被發現?還是太舒服?無論為何者,南優鉉都覺得快讓他繳械投降了。
「你比處子還要緊。」南優鉉的手掐住金聖圭的頸部,逼迫他抬起上半身,摸著那發熱的可口脖子用性感不已的聲音低語。「比我第一次幹你還要緊⋯⋯」
金聖圭腦袋一片空白,被放開後的他大口喘氣,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因為敏感的刺激移動著手擺放的位子,最後被南優鉉握住,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一起抓住了欄杆中央。這個舉動讓身下的人回頭望了一眼,手臂遮擋住他下半部的臉,因此南優鉉只看得見那雙迷離的雙瞳對上了自己炙熱的眼神,並且很快因為快感抬起眉毛低下了頭。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讓自己完全不想放過他⋯⋯
不知道是不是南優鉉的錯覺,但金聖圭似乎也移動著自己,配合得跟隨他的擺動加大了幅度。他伸手去握住了那半挺的稚嫩,開始套弄起來,當他覺得手中的無法再脹得更大時,他轉攻了下方的囊袋,如同擠奶般得揉捏,讓金聖圭抽泣著射了出來,並因為晃動到處噴灑在前方的地面上。
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手臂又因為長時間舉高而顫抖,南優鉉見狀鬆開了手銬,接住忍不住往後倒進自己懷中的人兒,將他靠在欄杆上。將金聖圭轉過來的那一刻,南優鉉才看到他的律液因為皮帶強迫撐開口腔而流得亂七八糟,上半身因為過度施力染成了紅粉色,扯開禁錮的皮帶後,是習慣性頂著以換取的舌頭還在向外探索。南優鉉抱住金聖圭,讓他靠著自己,仔細地親吻他,深怕少品嚐任何一寸他的口腔。金聖圭也配合著,甚至有意無意地移動著身子,摩擦被點燃的欲望。
「金聖圭⋯⋯」南優鉉抽離的頭埋進了金聖圭的鎖骨處,他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猛烈地往上頂,同時吻住對方的嘴,吞進所有的呻吟聲,直到金聖圭無意識地再次夾緊了穴口,讓南優鉉驚慌失色地要從他身體退出,卻已經無可避免得全射進了那緊縮的入口中。
在兩人緊擁對方達到頂點後,南優鉉首先恢復理智,他拍打充滿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臉頰,輕聲呼喚全身癱軟的金聖圭。金聖圭轉醒時,大量的記憶湧入剛剛無法思考的腦海,然後他迅速退開,在感受到有液體從自己的後庭流出時大驚失色。
「你剛剛是射在裡面了嗎?」金聖圭不敢相信地背對南優鉉,不知所錯地跪坐在地板上。
「冷靜點,又不是第一次了。」講完這句話南優鉉馬上後悔,金聖圭清醒的話,好像確實是第一次。
「我現在該怎麼辦?」方才的緋色氛圍一哄而散,只留下焦急地像隻倉鼠的秘書四處張望。
「不要一直亂動!」還有把倉鼠吃乾抹淨的狼總裁,嘗試收拾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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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駕駛座的南優鉉,目視著拿水去沖害臊液體的秘書,思考著該不該繼續言語調戲他這麼做是要讓魚吃他的精液嗎,但他最後沒有說出口,而是在秘書上車後側身幫他繫了安全帶。
「你現在還覺得我過分嗎?」南優鉉的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但卻帶著一絲嘲弄。
「你根本是個混蛋。」金聖圭抿緊嘴唇,手指捏得泛白,終於低聲回了一句。
汽車開始向前行駛,南優鉉沒有要否認,金聖圭也沒有要補充,任由沉默填滿空氣。
「天使集團。」南優鉉突然開口,在回家要左轉的路口右轉了,但金聖圭因為太震驚沒有注意到。「李浩沅是天使集團的準接班人,很快就會在各大場合露面了。」
這個許久沒聽見的名字,再次出現居然是配合著如此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畢竟這傢伙是因為張東雨的關係才會認識的,他們本來就不熟,也才接觸半年的時間左右。
「你是張東雨的好友,自然最清楚他們的關係,我想他離職的理由不用我再多做解釋。」
金聖圭怔住了,沒料到會從南優鉉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車內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他的手指輕輕攥緊,心中湧起的是更深的無力感。
「你還有什麼不滿,現在就說清楚。我可不想再被質疑一次。」南優鉉再次將車停下,直視金聖圭。
金聖圭抬起頭,迎上對方的目光,卻在對視的一瞬間發現,南優鉉看似冰冷的眼神深處,藏著一絲難以形容的疲憊。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他最後搖了搖頭。
「你今天應該還沒吃任何東西,走吧。」接續下去的話題,居然是南優鉉帶自己來吃飯,雖然只是一般的路邊攤,卻讓金聖圭有一種心被捂熱的感覺。
他下車快步跟上總裁,日後,他也會努力跟緊總裁的腳步。
差一點就成為兩年沒有更文的人,還好壓線完成了(?
本來看完演唱會的隔幾天就想更文,不小心一直沉浸在網路上大家不停回味的影片,有誰也還沒走出林口體育館的我們一起搖旗吶喊好嗎(??
雖然比不上上一篇的五千字H,但這篇應該也有接近四千⋯⋯
另外大家可能會疑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篇DIVIN',因為本人年紀的增長對於太露骨的標題害羞得無法直視,所以本期開始任性地把篇名改成DIVIN'了!
你們去看一下歌詞,完全就是金聖圭要溺死的節奏,跟本篇不謀而合啊!!
而且我發現Mask的閱讀量真的很少,霹靂們真的都飯隨偶像是變態吧(x
總之,明年的我還是會努力抽空更文,請大家相信我這篇一定會完結的,因為現在番外坑很多
演唱會上的南圭真的灑太多糧了⋯⋯快樂小狗很快樂,快樂小狗會努力更文!
也預祝大家新年快樂♥♥♥